索旺左耳上有一只耳环,有一次我非要戴
索旺叫我不要试,我不听
我以为耳环只是重,没想到康巴男式耳环那么粗,根本戳不进耳洞
真的好痛啊,但当时我打的心思是装作很艰难地戴上,戴上后又装作痛得取不下来。这样索旺就会把耳环留给我了。
我希望我右耳上会挂着一个一直陪在索旺身边的物件,在藏地我是离经叛道,在汉地它会像一只小小但实在的锚,温吞但踏实地拽着我,让我不要顺水漂走
我边戴边哭
最后还是没有戴上,耳环还给索旺了。
后来有一次坐班车,听乘客闲聊,讲那样的耳环挺贵的,外面也不太容易买到
我不知道,但隐隐记得索旺的耳环上有绿松石,墨绿的裂纹像吹墨,也像蜿蜒的梭摩河支流
以后我再没戴过耳饰,耳洞也渐渐自己愈合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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